聂卫平依然是时代偶像 为围棋“站台”第一人

望月英明

      在小菊咖啡的聚光灯下，棋圣聂卫平和几个年轻人坐在一起，左手边是90后围棋世界冠军芈昱廷，右手边是最强大脑选手王昱珩，身边的后辈用追赶流行的说法，是不同维度不同领域的“网红”。

　　这两年，聂卫平不惮重复，频繁地在各种平台出现，为围棋“站台”，这个曾经创造了远超体育范畴影响力的时代偶像刚刚赢下另外一场重要战役——与癌症的抗争。每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他都要接受这样的询问，“您的身体怎么样了？”每一次，他都会乐呵呵地答复，“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花白的头发，和与以往相比瘦削了太多的身材，时代不同了，人们轻声说着，距离当年力挽狂澜、激情燃烧的围棋岁月已经过去31年，但棋圣聂卫平依然是中国围棋的神话人物。

　　31年前，中日围棋擂台赛掀起狂热的围棋热潮。31年后，更狂热的局面在一场机器和韩国人的比赛之后出现，尽管这个世界已经不那么闭塞和单纯——人们有足够开阔的视野和选择，但围棋依然不可阻挡地火了起来。

　　“人机大战的影响超越了中日围棋擂台赛，”棋圣如此评价，上个世纪的燃情岁月历历在目，北大清华过道里等候他的人，狂热的掌声和追捧。1988年，中国围棋协会授予聂卫平“棋圣”从那时开始，功勋和责任一直伴他左右。

　　传播工具和大众想象合谋出了一个人，这个人是狂放不羁、是时代符号、是被追捧的神话。但在这个春天的午后，聂卫平与身边的年轻人一起侃侃而谈，说着高科技带给他的震撼，说着他在新时代的成长。在64岁的棋圣面前，仿佛展开了一个新世界或者是一段新人生。

　　“当时中日围棋擂台赛是中国和日本关注，但人机大战全世界有十几亿人关注，可以说是每6个人就有1人关注这次比赛，对围棋的宣传是空前的，”如同三十多年前，人机大战聂卫平依然在风口浪尖。

　　赛前，他公开表示不看好阿尔法围棋，出言犀利。“电脑战胜人脑的说法，完全是忽悠，百分之百不可能。”第二局比赛结束，聂卫平毫不犹豫承认自己“犯了错误”，他并不在乎自己身上的权威标签，坦言自己“很惭愧”。“这件事给了棋界的震撼教育，颠覆了我固有的传统观念被颠覆。”

　　在讲棋的演播室，因为身体不适，棋圣跑了很多趟厕所，但他还是出现在讲棋台上，认真拆解一招一式，如同今天到来，只是为了见证一种更简单围棋教学方法的普及。时间慢慢走着，但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慢节奏的世界，他不希望围棋被人们抛之脑后。

　　从体力上，聂卫平已跟不上“后辈”的脚步，但他依然拥有三十多年棋棋盘边最犀利的思维。“我喜欢新潮的东西，”他说。“很多围棋的新尝试我都很认同，包括队际赛、包括真疯的新培训方法的尝试，我都很推崇。”回顾自己的学棋岁月，聂卫平笑言达不到一周就到业余一段的水准。

　　描述棋圣的言语，很难，也很简单。无论回答什么问题，都会有让人熟悉的标志性幽默，如同他在网络上犀利的球评。

　　如何看待这次挑战？“我不清楚最后谁会赢，电脑我无法保证，但是我可以嘱咐芈昱廷防住，”他说。